欢迎访问南通州网!

为了最美(上)

发布日期:2019-12-10 阅读:1355

为了最美(上)

——记江苏省南通市通州区公安局交警大队车管所所长陈忠林

朱朝霞

军营中的陈忠林

陈忠林守护孩子入园

天色渐暗,小镇的上空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,夕阳透过云层投射出刺眼的光芒。这是一年中最热的三伏天,小镇的街头挤满了穿梭来往的人群。路灯还没亮起来,此时,路边一个卖菜的老汉想直起身来,却感到一阵眩晕。

“呯”的一声,老汉揉了揉眼睛,发现一辆农用车与摩托车撞上了。人呢?农用车上跳下来一个男子,黝黑的脸上一幅吓傻了的表情,望着一地的碎片发呆。黑色半旧的摩托车倒在地上,一道长长的擦痕显示着刚才那一瞬间所爆发的力度。那男子还没缓过神来,几个路人大喊起来,“不得了啦,撞死人啦,那么多血啊!”卖菜的老汉忘记了他辛苦施肥种出来的茄子和黄瓜,想走近了看个究竟,可根本无法挤进去,人群很快把路堵得水泄不通。

“来来来,让一下让一下。”通州刘桥交警中队的民警陈忠林沉稳地拨开人群。他去年初刚从部队转业到交警中队,因为单位人手少,他又做内勤又处警,原本要交班回家,接到报警电话跟同事一起来到了现场。

半旧的摩托车撞得支离破碎,后备厢里零散的物件撒得满地都是。摩托车驾驶员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,一只运动鞋被抛得老远,衣襟扯得狼狈不堪。陈忠林蹲下身子察看一番后,迅速决定将伤者直接送往医院救治。

救护车上,身形精干的陈忠林疲惫得直打瞌睡,恨不得拿根火柴棍儿把眼皮撑起来,昨天晚上值班时被几个电话吵醒,出警了两回,早上才睡了个囫囵,这几天日夜轮班,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抗得住的。还好他在部队里练就了一个好身体,又是在农村长大,从小在田里干活儿,这些苦累已经不算什么了。

陈忠林仔细端详着,忽然想起儿时一个村里的大伯,外貌与伤者长得十分相像,心里不由揪了一下。陈忠林幼年丧父,母亲靠种田养活他和哥哥姐姐,如果没有村里人的帮衬,早就活不下去了。想到这里,陈忠林眼眶湿润了。

“小陈,你怎么又这样,每次都这样,你还是不是条汉子,哪有男人这么喜欢流眼泪的。”队长半开玩笑地揶揄。

“他长得像我一个村里的大伯。”陈忠林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。

“您是陈警官吗?”一个瘦弱妇人怯生生地问。

陈忠林正埋头整理卷宗,每起事故处理完毕,一些资料都必须按规定整理分类归档。

“是啊,您有什么事?”

“我是李军的亲戚,就是上次开摩托车被撞的那个,您还记得吗?”

“记得啊,那起事故认定已经做好了啊,事情不复杂,证据充分,对方全责,所有医药费全都由对方出。”陈忠林非常肯定地回复。

瘦弱妇人皱着眉头嘴里嗫嚅着:“人家拖着不肯赔。”

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

“我是他小姨,他老婆在外地打工呢,不肯回来。”陈忠林叹了口气。虽然工作时间不长,但已经见到了太多的悲伤与痛苦。

辅警小李悄悄地把陈忠林拉过来,“这人昨天就来过,被我回了,交警只负责处理事故,认定责任,然后就完了,剩下的,关咱屁事啊。”

陈忠林看了他一眼,脸拉了下来一声没吭,转身对妇人说:“走,去我那儿坐坐去,说说怎么回事儿。”

听完李军小姨的叙述,陈忠林明白了解决好事情的症结所在。农用车驾驶员张某没有及时将医药费送达李军家属手中,虽然李军脑部手术后恢复得不错,但后续治疗仍需一大笔费用,现在停了药,费用跟不上,医院天天催,家里人急得要命。而张某呢,车是外地牌照,保险也是在X市交的,要理赔就必须要去X市。原本事故认定不复杂,按理说,理赔也不复杂,但因为涉及跨地区,事情就不那么顺畅了。张某自己也跑了两趟,因为不熟悉流程,手续备得也不齐全,被回了好几次,自己家也困难,垫钱垫不起。全家人都靠他跑车挣钱吃饭,现在车也被扣了,钱也挣不来,也急得满头汗。

陈忠林跟队里领导汇报了情况,他主动请缨帮着去保险公司把理赔工作做妥帖。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,“要去可以,车辆怎么解决啊,队里就一辆警车,还得出警用呢。”陈忠林说:“这个没问题!”

小李听陈忠林说完睁大了眼睛:“不是吧,你要用我的车去给那个不相干的人办事儿,你傻了吧你。”

“你听我说……”

八月的骄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,陈忠林跟农用车驾驶员张某坐在辅警小李的车上,一齐赶往X市的保险公司。

小李来警队,原本是向往身穿制服的神圣感和荣誉感,后来跟着陈忠林,虽没有电影里那种与歹徒搏斗的刺激,但发现能够帮老百姓排忧解难也很有成就感。

两个月过去了,陈忠林一早走进交警队的院子,发现李军已在办公室门口等他了。原来有了陈忠林的亲自出马,X市的保险公司赔付得很快,公司主管知道陈忠林与张某非亲非故只是处理事故的交警,倍受感动,立即打开绿色通道,以最快速度把钱打到张某的账上。钱到位了,李军的伤势恢复得很快,家属也照顾得很好,出院的第二天就到队里来感谢陈忠林。

李军站在院子里笑意盈盈,一阵风吹过来,风里带着稻香的喜悦。

“小陈,刚接到报警,刘家庄到严家园的路上有一起事故,要赶紧去一趟。”

陈忠林脸上的微笑尚未消散,立即回复:“知道了,马上出发。”

2010年1月的清晨,通州第一农贸市场门口人来人往,买菜的人们摩肩接踵,有农人把菜摊摆到了路边,不时有人停下来,拈看后讨价还价。拐角一家点心铺,新出炉的烧饼围着炉口齐齐围了个圆圈儿,一切都透着浓浓的烟火气息。

陈忠林从路西的报亭边走过,看到一辆推车,上面架着十几个冒着热气的蒸笼,旁边挂着卖馒头的招牌。卖馒头的大婶裹紧了羽绒服,帽子围巾把脸蒙得只露出一双眼睛,打量着一身警服的陈忠林。

妻子小易说,第一次见陈忠林,就知道他是个老实人。忠厚的脸庞,尤其是眼睛,看人不躲闪,让人看着心里踏实。而穿上警服的陈忠林,严谨认真的表情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信赖,妻子小易打了个比方,说他像冷天里一个温暖的炉子,风口里一堵结实的墙。而陈忠林笑起来,如同地里丰收的玉米,熟透的稻谷,给人以稳重朴素的心安。

陈忠林微笑着走在路上,他心情很好,刚从刘桥中队调至城区工作,从此成为一名护学交警,守护通州实验幼儿园1000多名孩子上学、放学的平安。本以为工作会轻松些,但当他第一天站在幼儿园门口执勤时,不禁捏了一把汗。

已近年底,车多人多。路两边的童装店打出各种促销的招牌。不远处的小笼汤包店早已是小城里的网红早餐店,每天早上店里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得很。这条路上还有个城区有名的“鞋子医院”,门面不大从年头到年尾生意一直都好,店主是一对外地夫妻,待人很和气。男店主戴着皮围裙坐在店里摆弄一双鞋,看到路上执勤的陈忠林经过门口,便热情地打招呼:“警官您好,您是新来的?”陈忠林转过身正了正警服,“是啊,以后有事就找我,叫我小陈好了。”“陈警官,一会儿送娃的大军来了,这条路上会很堵啊。”“噢,这条路窄,人多的时候会拥堵是正常现象,有我们在呢,放心。”修鞋店老板微笑着点点头。

很快陈忠林便笑不出来了,这条路的人气特别旺,谁都想把汽车电瓶车在这条不宽的马路上停那么一小会儿,买个东西,让孩子试件衣服穿双鞋子,两家内衣店居然把衣架拉到店门外,恨不得占据半条马路。可是,这条路很窄,没法划设停车位,有些汽车索性停到了路牙上,从东到西不过五六百米的窄路,一到早晚高峰期就拥挤不堪。

陈忠林观察了两天,发现每天早晚,接送孩子的人流从东西两个方向都往幼儿园大门口涌动,每次都挤得水泄不通。而在幼儿园的东侧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小路,平时只有行人及自行车来往,但到了早晚接送的高峰,这条小路边也停满了接送的汽车。车流、人流从三个方向往同一个园门口涌来,还没到门口就把路堵得结结实实。

陈忠林第一天到岗穿着厚厚的棉服,一直不停地疏通,打手势、吹哨子、喊话,待孩子们全部入园后,他整个人已全身热汗淋漓,汗水把内衣都打湿了。

“警官你好,我是那边早点铺的老冯。”系着围裙的老冯满脸堆笑。陈忠林转过身来望向他的店铺门口,“你那个烤烧饼的炉子要注意安全,不要放在马路边上,往后面点,油锅也离马路太近了,是个隐患。”

“好咧好咧,每天这条路上就是堵,上学放学都要堵上两个钟头,我是得注意安全,警官您说了,我一定配合。”

晚上到家,陈忠林把警帽摘下挂在墙上的挂钩上,换了鞋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不想动弹,他觉得自己像艘超载的轮船明显动力不足。妻正在厨房做饭,儿子上二年级,听话又乖巧,正坐在小桌边写作业。

如果不尽快想办法来改善拥堵的现状,以后每天的工作都会很难做啊。陈忠林把头靠在沙发背后沉思起来,拓宽道路的办法不是完全不可能,可规划是个大事啊,实现起来要等很久,解不了燃眉之急。

“马上吃饭了。”妻子小易人很勤快,两年前出过交通事故就不再工作,陈忠林让她在家休养。

对于妻子和儿子,陈忠林一直心怀歉疚。妻子出车祸他都没请假专程照顾,到了休息天才奔回病床前喂汤喂饭,工作是一点没耽搁,可总觉得欠妻子太多。人家下班都是夫妻成双做饭吃饭,可陈忠林连陪妻子逛街的次数都凤毛麟角,不是他不肯,真的是太忙了。除去路上执勤,还要服从上级其他工作的调配。“自己工资不高,从小吃苦吃习惯了没什么,还让这么好的人一起苦。”陈忠林一个激灵站起来冲向厨房,挽起袖子,“说吧,要我干啥?”小易握着铲子把他往客厅赶,“你忙了一天,累,我都做好了。”

吃完饭儿子摆上棋,拉着陈忠林的手坐在沙发跟前,陈忠林心神不定。如果向领导建议将这条路早晚时间改为单行道,会不会好一点呢?很多大城市都将一些道路改成了单行道,单行道可以提高道路通行能力,增加交通容量,也能缓解交通拥堵。在一些特殊路段设立单行道标志,减少对向行车的可能冲突,减轻相互之间的干扰,也提高了行车安全性,有利于减少事故发生概率。

“爸爸,该你了。”

“儿子,爸爸有事儿,改天再陪你下。”陈忠林心里有了事儿马上坐不住了,多耽搁一天,那条路上就会多一天拥堵。

“小易,我到队里去一下。”没等妻子回音,陈忠林就穿上外套走出了家门,身后是儿子失望的眼神和妻子追出来的身影。

陈忠林的建议得到了领导大力支持。限行第一天,陈忠林早早站在路上,深色的帽檐下一双坚定的眼睛不停地注视着路况。七点三十分开始,送孩子的人群和车流陆续来了,路顶头有同事协同配合限制“双向”,幼儿园门口的拥堵现象立刻减轻了一半。可是路依然是窄,家长送孩子,要先停车再把孩子送进园,如果在园里跟老师说一两句话,或是其他家长交流一会儿,耽搁一两分钟,后面车子没法停而不得不等待或是乱停乱放,门口拥堵的现象又形成了。

陈忠林急中生智,一辆车驶近,陈忠林主动打开车门,跟家长说:“孩子我负责送到园门口,你赶快把车子开走,后面车子来了。”陈忠林把孩子从车里抱出,一直抱至园门口的指示牌内,站在园门口的园长马上心领神会,组织老师将孩子带进园内。陈忠林发现这个办法虽然单一,却能有效减少汽车停靠时间,于是一个接一个地抱。

张枫开着车由东向西进了小路,这条路她开了一年了,这是每天早上必须要走的路,为了让女儿上这所幼儿园,当初排队报名一家人费了好大的劲儿,可是路太堵了,每天开着车一进这条路,车还没堵,她的心就开始堵了,前天还因为送孩子路上接电话跟人吵了一架。

车子两边开电瓶车和骑自行车送孩子的人,恨不得贴着车窗在往前移动,她这汽车是一点儿优势都没有,不能开快,因为快不了,大家都是送孩子的,磕了碰了都心疼,慢也让人心焦,上周已经迟到过一回,这个月不能再迟到了。就在昨天,她在园门口违停,还被新来的交警开了罚单,这条路上违停是常态,为什么偏罚她一人,她心里的火腾腾地上涨,偏偏人家交警态度很好,摆事实讲道理让她无话可说。

透过车的前窗玻璃,她看到那个交警正打开车门,把孩子一个个地抱出来,抱到园门口,园长也带着导护老师在门口帮忙。还没等她想明白,自己的车开近了,正在想着把车停哪儿,后座的车门被交警打开了。

“小朋友,警察叔叔抱你进幼儿园好吗?”

小丫头立刻拍手欢呼“好啊好啊,我要警察叔叔抱我。”还没有等张枫反应过来,陈忠林说话了,“同志,孩子我帮你送,你放心,你快把车开走,后面车子来了。”

张枫点头。平时,她见惯了冗繁的流程,眼前这个黑脸交警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,这条路的交通,将来定会因为小小的抱抱之举而有所改善。她从事行政工作这么多年,也明白,改善交通的拥堵也不是此举的最大收益,而是和谐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和谐的人与社会的关系。

想到这里,不禁为自己当初违章停车的事感到脸红,以后还真的要注意,自己还是公务员呢。

等抱完最后一个孩子,已经是八点十五分了。陈忠林直起腰来,喘了口气,感觉腰有点酸疼,但今天的交通状况跟以往相比好太多了,随身携带的对讲机里,几乎没有听到指挥中心的转接报警电话。

“陈警官,今天太谢谢你了。”陈忠林转过身,原来是幼儿园园长。陈忠林微笑着没顾上说话,摘下警帽,汗水马上流淌在脸颊上,整张脸像刚揭笼的包子,热气腾腾。

“知道您今天抱了多少个孩子吗?我们大概数了数,有五六百个,辛苦了辛苦了!”

“没啥,本就是我们的工作,大家安全就好!”陈忠林憨笑着。

五月的早晨,太阳起得早了,阳光里包含着比以往更多的热情。陈忠林已经熟悉了这条路,清楚地掌握了人流聚集的高峰低谷。虽然已经大大改善了拥堵的情况,但人多车多是避免不了的,每天早晚仍是一场大战。他和往常一样,从人民公园由西往东朝幼儿园走去。一辆白色轿车从他身边驶过,停在公园西南角,一位身着黄衣的女子下车关上车门往菜市场方向奔去。

“这位同志,你不能把车停在这儿!”陈忠林急步上前,“我就停一会儿,买个菜,就回来,您要扣分贴条就尽管贴吧,管不了那么多了。”黄衣女子话没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买菜了。陈忠林从手袋里掏出罚单和笔,四顾看着,果然,这辆车妨碍了东西向往北的拐弯道路,还好现在人不多,陈忠林收起罚单和笔,立在白车旁边指挥左拐车辆依次通过,如果一会儿路上上班的人变多,这儿一定会堵。

黄衣女子果然一会儿就从菜市场走出来,左手的兜里满满地装了一袋子。她在马路对面就看到陈忠林站在自己车边指挥交通,走近一看交警没贴条,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。人心都是肉长的,人们常常把与自己行为有冲突的劝阻当成一种恶意,真正认识到事情内核的动力,往往来源于对方真诚的态度。她冲陈忠林深深地欠了欠身,说:“交警同志,以后我再也不违规停车了。”

马上到入园的高峰了,陈忠林早就穿了短袖,一会儿抱孩子,会很热。

“妈妈 ,你不用下车送我了,让陈叔叔抱我就好。”一个小男孩儿坐在私家车上跟前排车的妈妈嚷嚷着。

“你这么胖,人家警察叔叔抱不动的。”

“幼儿园里好多小朋友都是他抱下车的,说他人可好了,我也想让他抱抱。”

正说着,车子靠近园门口,陈忠林拉开车门,很有礼貌地说,“同志,孩子我来帮您抱,你赶快把车开走,后面车来了。”

“谢谢您,看您孩子抱得这么好,在家您孩子肯定也抱得多吧。”

陈忠林笑笑,手里抱着的男孩儿分量挺沉,现在的孩子营养都不错。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儿子,儿子每天都自己走着去上学呢,书包自己背着,上小学二年级了,都没手里这个小孩子沉。这么想着,陈忠林心里有些酸酸的,不知道儿子心里会不会怪他。

陈忠林身后,幼儿园内的蔷薇树枝叶已经变得繁茂,深绿的枝叶穿过栅栏往天空招展。陈忠林在这样的清晨里,每天都进行着爱的接力。在别人的眼中,身着警服的陈忠林既帅又神气,但不知道交警的岗位多在交通繁忙之处,这里车流大,尾气浓,有害气体含量高,交警每天不知道要吸入多少有害气体和粉尘。所以,基层交警们普遍患有呼吸道疾病、腰椎疾病、坐骨神经疾病,这些疾病已经成了他们的职业病。而陈忠林的“抱抱”之举,已经让他得了很严重的腰疼病。

“我们老师站一个小时都觉得累,他每天都弯腰抱孩子,肯定更累。这么多年他一直坚持下来,真是难能可贵,从他每天数百次弯腰抱小孩的弧度中,我看到了为人民服务的深度。”实验幼儿园园长说,每天经陈忠林抱送的孩子有四五百名,刮风下雨从未间断过。每次下雨,他几乎全身都会淋湿,老师实在看不下去,就给他送把伞,他总说,没关系,只要孩子安全就好。

陈忠林可以依靠的形象,还深深根植到了孩子们的内心深处。在幼儿园上课时,老师请孩子说说自己所认识的各行各业的人,孩子们说得最多的就是警察,就是陈叔叔。每逢节假日,小朋友们在送给老师手工制作的小礼物时,都会多带一份送给陈忠林。在他们眼里,陈叔叔就跟爸爸一样亲切。一名已上小学二年级的学生,在完成老师布置题为《我的……》作文时,就写了《我的陈叔叔警察》,孩子用稚嫩的语言,描述自己在实验幼儿园上学时陈叔叔如何抱他过马路。他说:“长大了,我也要做陈叔叔那样的人。”

当陈忠林抱孩子的事迹在网上传播开来后,迅速在网上引起热议,帖子浏览量2万余次,跟帖5000余条,网友们都亲切地称他为“抱抱哥”、“护蕾模范”、雷锋式交警。此后,人民公安报、江苏法制报、扬子晚报、南通日报、江海晚报、南通电视台等10多家媒体争相采访报道,江海晚报以《通州“抱抱哥”蹿红网络》为题在学雷锋版面整版报道,又引发新浪网、搜狐网、人民网等40多家网站转载,网友跟帖无数,好评如潮。土豆、优酷等视频网站纷纷转载陈忠林视频信息,山东卫视、江苏电视台、南通电视台也多次对陈忠林的事迹进行报道。2012年7月,中央电视台联合其他中央各大媒体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全国“最美警察”推介评选活动。经过历时3个多月的推介评选, 陈忠林的从全国1134名“最美警察”候选人评选中脱颖而出,喜获“最美警察”的荣誉称号,并被公安部荣记一等功,受到时任国务委员、公安部部长孟建柱的亲切接见。然而成为网络红人后,陈忠林的生活并未发生太大变化,幼儿园门口已经建起了“忠林护学岗”,但每天早上,陈忠林依然提早20分钟到达幼儿园门口,整理好着装后,摆好护学岗的指示牌,等待开园后孩子们的到来。每个早晨下来,他的内衣和过去几年一样湿得能挤出汗水,即使是数九寒天,他还是不敢穿棉警服。

在陈忠林的影响下,通州“萤火虫”志愿者、家长志愿者、学校护学队纷纷加入“抱抱哥”行列,用他们的行动传递为民服务的热情。2013年,陈忠林又先后被评为南通市十大爱民警、江苏公安机关十大感动人物、江苏省公务员职业道德模范,并荣获江苏五四青年奖章。

(未完待续)